阿勒泰的美直抵心间

张学英

去新疆一直是我的梦想，半夏的远行中，我把她放进行囊。旅途中，我常在心里哼唱那首蜚声大江南北的《咱们新疆好地方》，常回放《我的阿勒泰》中唯美辽阔、色彩饱满的无限风光，也常回味那些纯粹生活中纯粹的热爱。中国文化名人“文化润疆”恳谈会暨“我的阿勒泰”采风活动，我有幸随团，阿勒泰成为我行走新疆的第一站，让我把对新疆多年的暗恋，变成一场爱的奔现，一场与美相逢的盛宴。

我想在阿勒泰的草原放牧诗歌，想在彩虹布拉克放飞霓虹，想在白桦林放逐青春，想在观鱼台放眼喀纳斯，想在额尔齐斯河边放空半生。

想在夜深人静的禾木听风声和夏虫的鸣唱，也听牧羊人酒盏里的忧伤。我不再青春的心海渴望激荡澎湃，一成不变的生活渴望有月润清幽亦有霞光万丈。

那占据国土面积六分之一的地方，那挥一挥鞭子就能赶出云朵和艳阳的地方，那招一招手就能吃上羊肉喝上奶茶的地方，那聊着聊着就能唱起来舞起来的地方，我来了。

你看，万米高空之上，沙漠戈壁、金山银水、绿洲蓝湖清晰可见，阿勒泰正敞开怀抱等待我的梦想翩然着陆。

一、阿勒泰，沙漠尽头的绿洲

夏日的早上，乘飞机从北京大兴机场起飞。一路飞越内蒙古高原，进入阿拉善，从库布齐沙漠飞跃贺兰山，经腾格里沙漠进入巴丹吉林沙漠。山脉一条接着一条，沙漠一片连着一片。是的，沙漠，一路飞越的沙漠实在是多。之前从诗歌、书本、视频、图片中无数次阅读到沙漠，今天俯瞰它们真正的样貌，还是很震撼的，万米的距离，层层的云海翻涌，依然可以看清它们的浩瀚，看清它黄色的皮肤。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粒沙虽小，组合起来可以淹没树木草场，可以吞并山河，风化时间。

古人说积沙成塔，我没有得见，集沙成海今天却真的见到了。这沙海给了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写诗书文的灵感，又磨砺了多少戍边将士钢铁般的意志。也在这一眼望去了无生机的沙漠，孕育了沙棘这样顽强的生命，锻造出沙漠之舟这样神奇的存在，可以横穿沙漠走进绿洲。所以沙漠的尽头一定是绿洲，是湖水。这不，苏泊卓尔湖转眼就呈现在眼前，那汪在我的梦里千百回的“弱水”，瞬间飞离。就像我们青春时节，迎面开过的校车，车上那张年轻的面庞一闪而过，永不回头，成了记忆中的那瓢水。

掠过沙漠，掠过那些水泽，沿着祁连山的脉络，飞过马鬃山向西北转向哈密。其实我更希望这一路不是乘机，而是坐着绿皮火车一路走走停停，一路见山看水，慢悠悠穿越戈壁沙漠，穿越草原，穿越云朵般的羊群。最希望遇到一群放荡不羁的野马，在草原上疾驰，我是它们中的一员。

所有的遐想在4小时后着陆乌鲁木齐，所有从北京出发的中国文艺名家阿勒泰采风团的成员在这里汇集。下了飞机，异域风情扑面而来。脚下的地毯先有了疆味，图案色彩丰富艳丽。机场里的旅客大多是新疆各民族的，各种民族服饰煞是好看，好看的还有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尤其是空少、空姐们。乌鲁木齐机场的一瞥，我已经被新疆的美所吸引，那美不是在人群中，一抹惊鸿的美，而是一群人都那样惊鸿。

在乌鲁木齐稍作停留，继续飞往我心中的绿洲阿勒泰。

二、阿勒泰，随时歌唱起舞的地方

下午5点多走出阿勒泰飞机场，这个时间，我的家乡黑龙江已近黄昏，帝都的阳光也开始暗淡，北疆阿勒泰却蓝天如洗，阳光明媚，微风不燥，盛夏时节太喜欢这样舒爽朗润的感觉了。中国文艺名家采风团的到来，受到了新疆阿勒泰地区文联以及作家协会的热烈欢迎，走出机场第一个见到的是演员阿力木江，他在迷你剧《我的阿勒泰》中扮演巴太的父亲苏力坦，只是现实中的他太过年轻，我当时没有认出来。阿勒泰地区文联的努尔兰主席和我们一一握手，并把来接机的当地有关领导和工作人员介绍给我们，和高大的他说话我需要仰着头。周遭带着卷舌音热情洋溢的汉语、维语、哈萨克语把气氛烘托得无比热烈，热烈中一条写着“中国雪都阿勒泰人间净土喀纳斯”的横幅被徐徐展开，字迹遒劲，铁画银钩，凸显出新疆人的大气魄，这是阿勒泰地区文联吴广平书记亲手书写，用来迎接来自全国各地的文艺名家，可谓用心至致。

我们一行人乘大巴来到阿勒泰雪都大酒店，一路上风景秀丽，令人垂涎。办好入住，洗了澡，打开电脑写新闻稿的时候，看到群里同行的帅哥美女们经受不住阿勒泰美景的勾引，已经开始出街寻芳去了，一张张美照传进群里，让我羡慕不已。整理完新闻稿已经下午8点多了，看到群里秘书长王永明喊大家集合就餐，我慌忙穿衣下楼。

前台处哈萨克小伙子海那尔正在那等着，为我指示了去餐厅的路线，我穿过后门，绕过茵茵草坪，竟然还跨过一条湍急河流到了餐厅。后来听哈萨克朋友介绍这条湍急的小河一直流向了北冰洋，果然新疆的每一风景都美的出人意料。餐厅是一座圆圆饱满的毡房，主宾已落座，一个美丽的哈萨克女孩把我引到位置。我刚落座，就有音乐缓缓响起，吴广平书记客串主持，和中国诗歌春晚总策划、总导演屈金星一同把双方人员隆重介绍。这时，水果盘早已摆满了桌子，在之后的行程中，我摸清了新疆就餐的规律：先水果再正餐再水果。还有就是新疆人的饮食牛羊肉居多，吃水果可以充分解腻。等正式的菜品上来的时候，真正的精神大餐也上来了，文艺演出开始了。

一位英俊的男歌手率先出场用哈萨克语和汉语演唱了努尔兰主席作词作曲的《这里就是阿勒泰》，其时，高大魁梧的努尔兰主席就坐在我旁边，我有点儿小小的意外，这人还真有才呀。接下来的歌舞都是超水准的，我完全沉浸其中，正欣赏着发现所有的哈萨克朋友维吾尔族朋友都离座跳起来起来，这真是一场歌舞的狂欢，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由心而发的快乐。高大的哈萨克汉子的舞蹈刚劲舒展，像雄鹰翱翔九天，女孩子们热辣奔放，带动现场几乎所有的人舞起来。我就是那个几乎之外的，因为手脚不协调，怕破坏了美好。之后的几天行程中，我算见识了哈萨克朋友的能歌善舞。旅途中要唱，看到草原要唱，看到雪山要唱，看到牛羊骏马要唱，到了牧民家里做客要唱，聚餐要唱，送行也要唱。并且每一个同行的哈萨克朋友维族朋友都有自己的原创作品。7月9日夜里四个小时的行程中，我们乘坐的大巴车里基本上歌声不断，我吓得都不敢说话，生怕把我薅起来唱歌。这许多歌声里，最打动我的竟然是一首维族歌曲，没听懂文字，却被忧伤的曲调所打动，演唱者艾布老师说这是一首送心上人远行的歌曲。

7月9日下午，我和舒然老师从观鱼台下来迟了，大部队已经先行出发去月亮湾景区，努尔兰主席留下来等我们。我很是抱歉，努尔兰主席说没有关系，我们小车快得很，不会影响晚上的活动。一路上，努尔兰主席的歌声几乎没有断，我窃喜：这迟到了没有惩罚还有奖励呀，这简直是赚到了。没想到努尔兰主席说，作词作曲唱歌还不是他最擅长的，他最擅长的是弹钢琴，可惜钢琴太大搬运不方便，否者就给我们弹弹了，简直就是凡尔赛现场。我常想，在新疆不会唱歌就跟不会说话一样，不会跳舞就等于不会走路。没有文艺细胞，没有啥特长恐怕都不能在新疆混了，就别说在文联和作协工作了。

三、阿勒泰，诗意澎湃的地方

阿勒泰的美，在这个春夏格外耀眼，因为作家李娟，因为李娟散文改编的电视剧《我的阿勒泰》。阿勒泰是大写意的油画，也是色彩丰富的诗。尤其遇到一群诗人，阿勒泰的诗意便如金山雪峰般起伏逶迤，如喀纳斯般清澈迷人，如额尔齐斯河一样波涛汹涌。当然也会浪漫如白桦林，舒扩如草原、蓝天，温暖如禾木村的袅袅炊烟。

7月9日的傍晚，《诗的女神》穿过喀纳斯的风，月亮湾的雨，在禾木村的炊烟里，在百年老木屋前的茵茵绿草灿灿夏花间栖落。阿勒泰真的是懂浪漫的，阿勒泰人真的是懂诗歌的。蓝天帷幕，草地为台，哈萨克乐手的冬不拉做开场白，恐怕没有那本书籍的首发式能这么浑然天成，这么和谐自然。其时，苍鹰掠过黄昏，蝴蝶轻吻麦克风，清风拂过百年沧桑落在青春的面庞。诗意，轻轻叩开木质的门牖，把光铺满玻璃窗和我手上这本中国女性诗歌史——《诗的女神》，我们的女神孙晓娅教授把这光捧于掌心，送给现在送给未来。历史，必会记住这光彩绝艳的诗歌盛典。

阿勒泰的美直抵心间，短短五天的采风，阿勒泰像一个巨大的孵化器，催生了一首首动人的诗歌,160多首诗歌因阿勒泰的美破壳而出。

坐在飞机的舷窗边，俯瞰阿勒泰的时候要写，黄亚洲老师说“从飞机舷窗俯瞰阿勒泰/跟我在地球上观察阿勒泰是一样一样的//扁平，极薄/银的是白杨的涂料，绿的是草状的翡翠/贴膜一样/贴紧地球/仿佛巴扎尔大叔羊鞭一挥/整个北疆都会动/地球要掀一件蝉衣……”；安琪老师说“如果你在人间/你将看见我乘坐的/这趟飞机投向大地的影/影里面有一个从乌鲁木齐到阿勒泰的我”；龚学明老师说“飞机让我们在空中看到的/绿色还比较少/但飞机是导演——它剧情的终尾铺满了绿/我们降落在一片海里”

和喀纳斯遇见要写，钟振振老师说“秋树深黄天湛蓝，青溪舞炫小腰蛮。太白梦里生花笔，写不出她月亮湾”；屈金星老师说“李白的那轮天山明月/禁不住阿勒泰的诱惑/一半摔成了喀纳斯湖/一半摔成月亮湾”； 张亚如老师说：“我看见缪斯女神的舞步蹁跹/摇曳在金莲花浸透阳光的花冠/我看见变幻不居的四季/轻盈，停驻在喀纳斯湖面缥缈的远雾” ；高云华老师说” 一湖岁月静着亿万年前的静/一汪碧蓝蓝着无法追溯的蓝/我走了几千里的路/一口气如何能咽下/这么广阔的静/么深厚的绿/么抒情的蓝”。

禾木村的诗意发布会自然要写，孙晓娅老师说：“可是，我的心啊/还驻足在禾木村炊烟升起处/那里闪过诗与神对视的目光”；安琪老师说“你带着一本书来到神的自留地/诗的女神来到禾木，来到神的/自留地，这一切定有天意//平生第一次参加露天新书发布会/我说的话更像是说给风、说给水/说给浩瀚天宇那一轮新月”；舒然老师说“诗的女神穿越百年而来/悄悄伫立在窗外/在这场首发式中 /饮尽诗歌的玉液琼浆”。

被可可托海功勋矿所感染要写，郭敬老师说“我想去找把锤子/继续把功勋矿/不停的敲响/敲出韵律/敲出诗章/敲出/民族复兴的辉煌”；静昉老师说“功勋矿洞/浸透了几代人最美好的年华/每一次挥镐/民族脊梁就愈加挺拔”；周步老师说“高高的雪山为你骄傲/深深的矿井因你动情/六十年风雨历程/只为热血铸就的使命/六十载无怨无悔/只为党旗下握紧的决心”。

    徜徉在额尔齐斯河边要写，隋源老师说“如果我是一条鱼/就住在额尔齐斯河里/波光粼粼的涟漪/是我呼唤朋友的家书/把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朋友/请到我的家里/同讨论北冰洋的辽阔和壮丽”；梅皓钧老师说“额尔齐斯河 河水向西流/奔腾过千年 歌唱着不朽/她说再难的路啊 也要笑着走/换一个方向 去寻找自由”；我说“额尔齐斯河把我留下吧/没有白桦没有晚霞/没有鳕鱼没有河狸/没有阿狄丽娜/就算没有诗歌也不在话下/我甘愿做你激流中的一朵浪花”

    到了可可苏里要写，王长征老师说“可可苏里像一位沉睡的少女，天然的妆容，无需打扮就能迷倒万千。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片湖泊和茂盛的芦苇，芦苇在风中等待爱情的垂青，愈发绿的养眼。这里完全不像人们常说的边疆那么荒凉，反而水草丰美，就像是一个天然的绿洲，美得让人心醉。”

爬上神钟山要写，王永明老师说“神钟山啊/你是爱的守望者/每一声回响/都是爱的回响/我们在这里/钟爱一生/让爱如山川/恒久绵长。”

阿勒泰的美，让孩子们也诗意萌生。王诗涵小朋友说“阿勒泰，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画卷。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美丽和神秘，继续前行在人生的旅途中。”

当然阿勒泰人最懂她的美，新疆远方旅游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可可托海景区总经理耿欣，把太阳、月亮、牛粪、云彩都请进诗里，那么美好那么亲切。“太阳瞌睡了/一头钻进白桦林里的毡房子/阿帕点着了火/这火包裹着的/是几块又干又硬的牛粪/牛粪拼命的燃烧/不是想跟太阳斗气/只想烧开铁皮壶里的奶茶”。

真想在阿勒泰多呆些时日，和雪山湖泊草原河流戈壁学习作画；和太阳月亮星星以及牧羊人一起放牧时光，一起歌唱，一起感受阿勒泰的诗意之美。

四、阿勒泰，令人敬仰的地方

阿勒泰的美是多方位的，自然风光之美，民族风情之美，精神风貌之美，无不让人难忘。最撼动人心的是可可托海的功勋风骨之美，奉献之美。

在阿勒泰的日子里，我在风中的草原开怀畅饮花香，在额尔齐斯河倾听激流汹涌，在牧民家的炕上盘腿打坐享受羊肉、西瓜、馕饼的美味和冬不拉的深情，整个身心放松愉悦。及至到了可可托海有色金属博物馆，我被震撼、被感动。越往深处探索，我越有了朝拜圣地的虔诚，内心升腾起无限的敬仰。

可可托海，蒙语意为“蓝色的河湾”，哈萨克语意是“绿色丛林”。曾经被列为国家高度机密的区域，在地图上几十年没有标记。尽管可可托海有色金属矿区就在新疆准噶尔盆地的东北，阿尔泰山脉的东端南麓，额尔齐斯河的源头，离新疆富蕴县城只有51千米的路程。几年前可可托海因《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蜚声大江南北，在我的心里没有激起太大的涟漪。但是，走进可可托海地址陈列馆，看着一帧帧记录可可托海稀有金属六十多年创业发展历程的真实图片，聆听哈萨克女讲解员的娓娓讲解，了解到可可托海超大型稀有金属伟晶岩脉的认定和新中国第一个稀有金属露天矿床的开采的艰辛历程；“88一59 ”稀有金属选矿试验厂，新中国第一座日产750吨稀有金属机械化综合选矿厂成立的坚持不懈。可可托海人抗严寒、斗风雪、忍饥饿，为国分忧偿还新中国47%的苏联外债，开采出的稀有金属聚力 “两弹一星”为国争光做贡献。奠定了新中国稀有金属工业的基础，它是新疆有色金属事业的摇篮。无论昨天，还是今日，一代又一代的新疆有色金属人为了心中的中国梦、强国梦、有色梦，不怕困难、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往无前，形成了“吃苦耐劳、艰苦奋斗、无私奉献、为国争光”的可可托海精神。

可可托海的三号矿坑是中外地质学者心目中的“麦加”，被誉为“中华聚宝盆”。这里几乎囊括了所有稀有金属矿物是人们心中“功勋矿”和“英雄矿”。当我站在三号矿坑的围栏边上，俯瞰这和共和国命运息息相关的神秘大坑――可可托海三号矿坑时，我把深入地下200米的它举到心灵的最高殿堂。在这殿堂级的矿坑，可可托海的采矿人采到过16公斤重的海蓝宝石、17公斤重的黄玉、60公斤重的钽铌单晶矿、500公斤重的水晶块、12吨重的石榴石、30吨重的绿柱石晶体等。最引人注目的是60公斤重的钽铌单晶矿，它通体黝黑，钽铌含量超过70%。钽铌被称为“宇宙天空时代的稀有金属”(俗称黑宝石)，其合金被广泛应用于火箭、人造卫星、航天飞机等的制造。此刻坑底的一汪碧水，正和人们诉说着它曾经的执着和荣光。

距离三号功勋矿500米处，有一个阿依古孜矿洞。阿依果孜也是有故事的存在，它的稀有金属储藏品种和数量也极为可观。为我国的国防建设和航天航空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国第一艘核潜艇打造期间，阿依果孜的矿工们加大劳动量提供了8顿钽铍，立下了汗马功劳。走进矿洞，里面潮湿阴冷，虽然是夏季也必须穿上棉大衣。我低估了矿洞里面的寒冷，临行前在衣服里面加了马甲和秋裤，没有在洞口处领棉大衣。走出100多米后，阿勒泰地区文联吴广平书记发现我衣衫单薄，赶紧转头跑回去给我取棉衣，实在让我感动。吴书记真暖，可可托海人真暖，我的阿勒泰真暖。在矿洞里行走，可见各种稀有金属在幽暗处闪着美丽的光，可听到洞顶的滴水啪嗒作响。路过采矿工人在严寒中吃饭场景的雕塑，我很想把身上的衣服脱给他们。

晚上，观看富蕴县文工团用八天时间打造的音乐情景剧《功勋——致敬可可托海》时，再一次被可可托海功勋矿和可可托海矿山建设者的牺牲精神奉献精神所感动。一遍一遍在心里默诵地址博物馆的那段结束语：

“可可托海矿区的恢弘在时空转换中步入今天，它鼓点声声，荡气回肠，大气磅礴！

当我们透过重重迷雾去解读那段历史。风尘刻画的一幅幅泛黄照片情景再现，一声声铿锵的号角音犹在耳：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与天斗，与地斗，与岩石峭壁斗，与严寒酷暑斗！

他们是巍峨大山的开拓者，他们是漫天雪舞的探宝人，祖国的需要就是他们的使命，不畏艰难，坚决完成任务。历史的风尘遮掩不住他们的豪迈气概和青春热血，这片热土铭刻下永久的丰碑。人民不会忘记，共和国不会忘记。

阿山有情，额河不老，沧海桑田，斗转星移，那曾鲜活的话语，那曾传奇的故事。正在新时代的呼唤中款款走来，接续传承。可可托海的精神，红色基因正历久弥新，愈发璀璨。向矿山建设者致敬，向矿山建设者致敬。”

是的，矿山建设者致敬！是他们用青春热血和生命挺起了年轻共和国的脊梁。

后记：从阿勒泰回到北京已经17天了，每一天我几乎都是在回味中度过。每打开一张和阿勒泰有关的照片，我都会激动；每播放一段在阿勒泰录制的视屏，我都会被感动；每收录一首我的阿勒泰采风诗歌，我都会被感染。从北疆阿勒泰，到我的阿勒泰，再到我们的阿勒泰。我觉得我就是大美新疆的一份子，就是阿勒泰草原的一株牧草，就是白桦林里的一株亭亭白桦，就是额尔齐斯河里一朵浪花……

女娲补天的阿勒泰，五彩石镶嵌的绿洲；缪斯女神降临的地方，诗歌和爱情信马由缰的草场。期待在雪花飞舞的季节，去高山滑雪，去纵情热爱，恣意生活……

2024年7月29日于北京

张学英  全国十佳青年诗人、散文家。2023年度全国十佳青年词作家、中国诗歌春晚新闻传播中心副主任、北京诗人、散文家、在场文学主编。生于黑龙江，现居北京。早期作品发表于《中国农村报》《黑龙江日报》《北大荒日报》。近期作品发表在《雪花》《黑龙江法制报》《北大荒文艺》等刊物，出版文集《假如生命就此止步》。   八十余个作品被全民K歌平台编配制作成朗诵底版，十几首诗歌获省市全国朗诵比赛大奖。其中《喜看稻菽千重浪》为2019年全国三农春晚展演作品，《大似海情歌》为第十届中国诗歌春晚展演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