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市江津区四面山双凤场附近,有一座享有西南第一庄美誉的古老庄园。整个庄园规模宏大、气势磅礴,满园亭台楼阁曾经全是雕梁画柱、绘彩描金,园内宫廷式的设计与布局,用328根大小石柱擎起主骨架,占地2万余平方米,16个院落,就有20余个大小不一的天井,202个房间,308道门,899个窗户,它就是被人们称为四面山中“紫襟城”的会龙庄。
会龙庄解放前是大地主王开云的庄园。新中国建立后,是人民政府的粮食仓库和学校。笔者小学、初中都是在这里就读的,教室就在中堂,曾听老人们讲过这里的许多故事,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会龙庄已成为国家4A风景旅游区,更是激起了笔者对这座古老庄园的怀旧之情。今年暑期的一天,笔者随外侄女婿家人一行,特意去了趟会龙庄寻旧,许多挥之不去的记忆犹如放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会龙庄是个充满神奇的地方,有着许多尚未揭开的谜团,传说也不少,更是增添了神秘感,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旅游参观探奇。
会龙庄排水系统神秘得像北京的“紫禁城”,那些石条围成的排水渠是会龙庄的佑护神,无论多大的暴雨洪水,从未有过水漫上台阶现象,数百年前修筑的排水系统至今运作良好,作用原理令外界猜测纷纷。会龙庄内有大小天井20余个,每个天井的底部角落处,都设有一、二个看似不起眼的古钱形的排水孔,哪怕天上下瓢泼大雨,天井积水很深,三五分钟就排得干干净净,只听水沟内流水汩汩作响,但却不知流往何处去了。笔者清楚记得在会龙庄上学时,曾有个好奇贪玩的同学故意用泥巴和树叶去堵塞排水口,但无论塞多少杂物进去,排水口仍通畅无阻,从没有出现过积水现象。据了解,有关部门在对庄园进行修缮时,挖出了一节已废弃的用石头制成的下水道,其内璧是被凿成的螺旋凹槽。随后,经水利专家仔细考察,不禁惊叹:“这种设计是利用水流动力,自动冲走管内渣滓,可以数百年保持畅通。如此先进的排水系统,这在当代建筑中才能得见。
会龙庄是由几个四合院构成的,三进三出,从一个院子门出去,又进到另一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里的鸳鸯亭与鸳鸯池,堪称会龙庄的一绝。鸳鸯亭下的水池,据说是当时青年男女相亲时的场地。这种说法,是符合当时的传统礼仪的。因古代青年男女相亲时不能面对面见面,就借鸳鸯亭下的水池倒映出的容颜端详彼此。在鸳鸯亭下方的水中,可以看到水中影,透过水中倒影就能看到对方,令人感到充满着含蓄感。有不少来会龙庄的游客,都会在这里体验一番晚清庄园古代的“非诚勿扰”,来一场水中相亲见面会。会龙庄鸳鸯亭与鸳鸯池,古人用浪漫的艺术手法融入到了建筑中,反映出古时候羞涩含蓄的男女,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相恋“见面”情感的,真可谓“相对不相见,倩影水中现”。
会龙庄除庄外有一口水井外,没有其它任何水源。鸳鸯池里养有金鱼,石墩上长年摆放着种满鲜花的花钵。曾经有过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池水也不涨不落;平时无论是天干多么严重,从未干涸过;无论大雨倾盆,池水始终保持在一定的水平线上,一年四季水位不会高也不会低。池里的水从何而来?水池底下的出水口在哪里?至今人们不得而知,足见古代建筑设计人员的别具匠心。
鸳鸯亭拱桥的桥体是空心的,桥面正中有一块活动的石板,遇到紧急情况,撬开石板,就可钻进去,里面足可容纳四十人左右。在靠近水面的位置有四个极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孔,既是气孔,又能汲水,使得藏身在桥里的人至少能安全地隐藏一个星期。
从中堂天井旁往里走,经过几重院落登上绣楼。此楼原为会龙庄女眷居所,全部木墙、木地板,但少有人知道绣楼的一面墙壁中有夹墙。夹墙有近一米宽,据说是用来藏贵重之物的,但更重要的用途是用于抵御土匪的抢夺。一旦有土匪强行进入会龙庄,女眷和老人、小孩可进入夹墙暂时躲避。因夹墙十分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笔者上学那时,绣楼(时称小院),蒲家万、刘振伟、刘心芝、李邦孝(笔者幺叔)、李福容、廖白珍、邹开富等老师都住在这里,多年后老师们才无意中发现,墙内的夹墙竟通遍整座绣楼,笔者住幺叔家时,曾进夹墙看过多次。
会龙庄内最具有标志性建筑是修建于民国时期的五层碉楼,楼高38米,地基深10米。据老一代人讲,这座碉楼是用石灰、粘土搅拌筑成的。其顶盖,是用糯米、鸡蛋清、三合土搅拌成的“原生态水泥”,直到现在也没有风化的痕迹。碉楼每层楼设有不规则的漏斗状枪眼和遮蔽式小窗,能上下左右封锁周边要道,便于阻击来犯者,土匪一旦接近土墙,即挨冷枪。笔者曾听老人讲过,他亲眼见过从雕楼上用枪打死过土匪。碉楼每层木地板上均贴有粘土,既能防火隔离,又有隔音的功能。顶楼曾设风铃和信号灯。碉楼第一层大门后还有一间密室,用于把守碉楼大门,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充满神气色彩的会龙庄,由于年代久远,历经朝代更替、战乱与风雨的洗礼和时间的磨打,在没有切实可考可查的史证的条件下,人们关于会龙庄主人的传说也有多种说法:
一说是明末清初山西祁县王美才靠赌博发家致富,修建的庄园。这种说法源于王家后人,上世纪50年代,依旧还有王家子孙居于会龙庄内;在会龙庄居住几十年的代家老人,也隐隐约约说过庄园是王美才建造的。宅邸沿袭,代代相传,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这种说法的可信度,因过去这个庄园里居住的主人是王开云。但是否单凭赌博发家就能积累修建如此规模庄园的财力?这是值得考究的。
二说是建文帝避难行宫。理由是江津多处出现“龙”字的地名与庙宇,皆透露出来者高贵的身份。曾有来会龙庄考察的历史学家认为,建文帝的身影曾多次出现在重庆各地;会龙庄祠堂里的木质龙椅,将建文帝和会龙庄紧密联系了起来。
三说是和珅官邸。因会龙庄正厅门楣上,一副康熙御笔亲书的“祖德流芳”牌匾,让人推敲出会龙庄可能曾是和珅官邸。这种说法从会龙庄的一些细节上体现了出来。“蝙蝠”浮雕是和珅最爱的图腾,鎏金彩绘的真金白银则与和珅为官派头有一定联系。
四说是吴三桂在这里建的“北定宫”,准备在这里称帝。四川社科院特约研究员刘锡玉根据会龙庄中堂梁上写有“五”“三”“桂”“槐”四字;还有会龙庄前“兵坟”中找到刻有“洪化年”“花翎将军”字样的残石碑块;再有是吴三桂军队在双凤场活动有相关记载。
笔者以为,以上传说都只是猜想推测,缺乏科学依据,会龙庄的庄主到底是谁,至今还是个谜,有待专家们作进一步究竟。
会龙庄还出土过不少稀世珍宝,其中有2个陈列在国家博物馆,还有一个国家级文物“水晶白鹤”现藏于江津区文管所。
作者简介:李定超,毕业于南充师范学院,重庆市江津二中退休教师,历任柏林中学副校长、校长,江南职高副书记兼副校长、书记兼校长,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国教育报》《中国民族教育》《德育报》《教育导报》《教育时报》《今日教育》《环境教育》《盲人月刊》《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招生考试报》《考试与招生》《招生考试通讯》《高考指导》《重庆日报》《重庆政协报》《格调》《红岩春秋》《重庆晚报》《老同志生活》等国内报刊,作品《“江津之孟尝君”邓蟾秋》收展示重庆历史名人馆,《鸟儿陪读记》获国家级奖励,出版有个人专著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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