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黄盖湖(散文)
来源:文旅网 | 作者:静芸 | 发布时间: 2022-10-11 | 1043 次浏览 | 分享到:

大美黄盖湖(散文)


静芸

 

导读: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出发,奔腾入东海。南北支流辐辏,滋养着广袤的土地,孕育了悠久璀璨的华夏文明。近现代以来,不合理的生产生活方式影响,长江经济带成为我国水环境问题最为突出的地区之一。“当前和今后相当长一个时期,要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2016年初,习近平总书记在重庆召开的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强调。由此,“长江大保护”成为基于长江经济带战略而提出、急需完成的一项严峻任务。

 

从野钓说起

 

长江生态环境大保护全面启动,禁渔十年让一些喜欢野钓的人乱了方寸。

走吧,和我们一起去黄盖湖。

黄盖湖不是不让钓吗?

在汊湖,听说一天能钓好几斤板鲫。

邀请我的,是我家那位喜欢野钓的男同志。开春之后,总有钓友相约四处野钓。听说去黄盖湖,我有些动心。站在高高的大坝上,远眺长江,指点湖光江色,何等惬意?

鱼米之乡黄盖湖,是盛产鱼和大米的富庶之地。鄱阳湖、洞庭湖这类大型通江湖泊,亦如长江一样常年禁渔。黄盖湖属洞庭湖水系,是洞庭湖的一部分,下游直通长江。

以娱乐为主的钓客,钓的是一种感觉,吃的更是一种感觉。我家男同志就是个对鱼儿味道很挑剔的业余钓客。

驱车几十公里来到黄盖湖,没想到,所谓的汊湖,其实是黄盖湖的泄洪渠。泄洪渠两边种植垂柳,长长的柳丝随风飘扬,婀娜多姿,煞是动人。渠不宽,两岸钓客可以吹牛聊天。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劝导他们离开,说是禁渔期。3至6月,是鱼类产卵期,泄洪渠、泄洪湖汊都不让钓鱼。钓客们只能拎着钓竿,望鱼兴叹。

味道鲜美的鱼,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一味佳肴。鱼的口感,与水质大有关系。水质清明,鱼吃自然界里的食物,肉质紧、鲜嫩,有入口即化之感,又回味悠长。钓客们垂涎黄盖湖,就是因为这里的水质很不一般。

第一次来黄盖湖,站在黄盖咀村大堤上,望着白茫茫的湖面,我忍不住一声惊叹:好宽,比长江还宽!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面,见不到一条渔船,见不到一个网箱,见不到一叶丝网,岸边看不到一个垂钓的身影。唯见荡漾清波,映衬堤坡渐渐泛青的植物。偶有鸥鹭掠过水面,惊起一片波纹,闪烁点点金光。太阳穿透白雾,来到水面,与波浪共舞,那细细碎碎的光亮,将清水点缀得五彩斑斓。

湖北省湖泊保护条例、赤壁市黄盖湖湖长制公示牌、黄盖湖简介、黄盖湖赤壁水域及鸭棚口河保护区内禁止垂钓、候鸟栖息地五块大牌子,立于从黄盖咀村党员群众服务中心上堤的堤口。三十多米高的堤坝,巍峨地矗立在一片平原之上,逶迤前行,远向天边而去。

仲春之期,尚属枯水季节,春雨来势温柔,湖水比冬天稍深。堤坡由水泥砌筑,坡脚与水面交接处,不见任何碍眼漂浮物。

几年前,黄盖湖一片杂乱,湖面喧嚣得很。网箱、围栏林立,到处是漂浮物。“迷魂阵”里的定置网和地笼像暗堡一样,不熟悉的船只很容易“触雷”。湖面上一根根插入水底的支撑竿、照明竿,远远望去,就像一片屹立不倒的水中竹林。湖面上人来船往,不时有活蹦乱跳的鱼儿被拉出浑浊的水面。常有渔民为了水界、网箱、鱼种等事闹纠纷。

黄盖湖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为了落实中央环保督察工作要求,配合长江大保护战略,改善黄盖湖水域生态环境,2017年底,黄盖湖就启动了网箱、围栏养殖拆除工作。最初宣传政策,渔民们很不理解。以前是鼓励他们养殖,现在又要拆除,这不是劳命伤财吗?白天,工作队到大户渔民家走访,宣传环保意识、法律知识和政策。渔民们有抵触情绪,对他们不理不睬。宣传次数多了,他们心中有数,又持观望态度。进一步走访沟通,拆围小组听取渔民意见,制定拆围补助等一系列措施,老百姓的思想工作慢慢做通了。

林立的竹竿,如何拔除,可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一个成年人,双手用力,根本拉不出一根7米余高的竹竿,得几个人合力。拔竹篙,必须得把渔民发动起来,让他们自发拆除。渔民们也很配合,政策宣传到位,他们便自己动手。在拆除网箱时,渔民学习从洪湖传来的经验,在竹竿上系根绳子,牢牢地绑在渔船上,利用杠杆原理,把竹竿从湖底拉松,最后再借力撬起来。拆完后,附近居民还会把竹竿收集起来晒干作柴火。废旧物没有浪费,充分利用了资源,又为湖泊治理节约了时间。

国家有实力,老百姓才有安全感。黄盖湖的治理过程,充分显示出这一点。治理改善了水生态环境,黄盖湖里的野生鱼类品种慢慢多起来,也吸引了鸟类聚居,成为国家保护的湿地公园。

 

人文黄盖湖

 

黄盖湖,湖北省赤壁市与湖南省临湘市共辖,是湖南省第二大内湖,亦是湖北省第二大跨省湖泊,原名太平湖。

站在大堤上,看烟波浩渺,脑海中回荡着一首歌,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是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气势恢宏,豪情万丈,又充满苍凉、悲壮的情绪。从音乐里,就能感受到波涛滚滚的长江之上,万箭齐发、火光冲天、战马嘶鸣的情景。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领兵南下,与周瑜率领的东吴军在赤壁作战。曹军二十万,来犯之际气势如虹;周瑜领军三万,驻扎江南岸赤壁。敌我兵力悬殊,如何打赢这一仗?

东吴将领黄盖心急如焚。他是南阳太守黄子廉后人,字公覆,三国零陵泉陵(今湖南永州市)人,一生忠勇,初从孙坚起兵,后随孙策、孙权征战,擅长的兵器为铁鞭。黄盖发现曹操将船队首尾连接,又知道北方兵士不习惯坐船,遂向周瑜提议火攻。曹操生性多疑,得有一个万全之策。两人商议一番,周瑜要他行苦肉计,黄盖一口答应。

大庭广众之中,黄盖提出投降曹操,周瑜下令斩首,后因众将力劝,改为杖打五十,直到皮开肉绽。黄盖向曹操献降书,曹军官兵都走出营来观看。曹操起初识破黄盖是诈降,但有两细作回报黄盖遭刑一事,曹操才相信。当时东南风正急,黄盖将十艘战船排在最前面,到江心时升起船帆,其余的船在后依次前进。离曹军还有二里多远,那十艘船同时点火,火烈风猛,船像箭一样向前飞驶,把曹军战船全部烧光,火势还蔓延到曹军设在陆地上的营寨。①

“苦肉计”虽无正史记载,但“巧借东风”、“火烧赤壁”细节,将赤壁之战推向高潮。黄盖献策火攻,大破曹操军队,是赤壁之战取得胜利的主要功臣之一,功拜武锋中郎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千古流传。

赤壁之战前期,黄盖在太平湖操练水军。太平湖接元潭河、蟠河之水,经由太平河注入长江,流域跨越湖北、湖南两省,湖面达13万亩。“赤壁之战”大捷,孙权论功行赏,将此湖赐予黄盖,太平湖就变成了黄盖湖。

1958年10月15日,为根治血吸虫病,蒲圻(今赤壁)与临湘协商合建的黄盖湖围垦工程开工,两县人民(蒲圻上1700人)经过半年奋战,沿江修建大堤5.4公里。1959年4月,建成群英跃进排水闸一座,使黄盖湖与长江隔离,为抗御长江洪水、消灭钉螺和开发扩大耕地面积奠定了基础。②

新中国成立之初,在前苏联帮助下,全国建有三大农场,即五三农场(湖北)、军垦农场(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友谊农场(现北大荒)。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一些地域广阔、条件相当艰苦的地方,纷纷创建国营农场。1959年10月1日,经湖北省农垦厅批准成立“湖北省国营黄盖湖农场”,10月22日,王金礼任黄盖湖农场党委书记。12月,北大荒派12名垦荒队员带3台链轨车来到农场。从此,黄盖湖拉开了“盖棚筑堤、艰苦围垦”的序幕。

黄盖湖片区,有芦苇高地,也有低洼草地。1959年10月,蒲圻县委从全县抽调7000余名劳力,自带耕牛、农具到农场开荒,住临时茅草屋。两个月后,茅草屋被一场大风刮倒,支援民工回原地。1500名农场工人,住茅棚,睡地铺,吃粗粮野菜,苦熬了8年。从1967年开始,慢慢建设低矮的砖瓦屋,直到1976年才全部消灭茅草屋。不少干部职工在垦植期间患上了血吸虫病和风湿病。

黄盖湖大堤屡建屡溃,发现过多次险情,最严重的一次是1973年6月28日小群英闸八字墙崩溃,时任农场党委书记贺勤修在回忆录《樵子人生》中记载:本次水灾淹没耕地14700亩,占耕地的93%,房屋倒塌88栋,其中宿舍31栋,学校2栋,仓库8个,猪舍30栋,泵站3处,农场职工流离失所,无处安身,看着这情景,我好寒心啊。

1960年,农场组织劳力,从黄盖咀至倒口,筑堤一道,长2.5公里。1962年进行加培,堤顶加高至29.2米。1964年,堤线延长至新沟。1973年,由县组织扩建,调小柏劳力2000人,黄盖湖农场劳力700人,大堤从鸭棚口河延长至铁山咀,筑成9.66公里黄盖湖大堤。

黄盖湖大堤,屡溃屡建,一直没有间断过加培。泥土护坡、石块护坡、水泥护坡,经历了一个慢长的修筑巩固过程,饱含黄盖湖人的心血和汗水,经历过无数次29.5以上高水位的考验。

 

致敬候鸟

 

大自然,万物共存。人类的生活,与万千动植物一样,有自己休养生息规律,有天生需要防范的疾病灾害、动物虫类侵害。

以前,人们要防范天上的老鹰、麻雀。老鹰经常在天上盘旋,虎视眈眈地追踪地上的小鸡、小鸭,一个俯冲,地上这些两足家禽,就会被带到天上,肉入鹰口,羽毛零落地在空中飞舞。而麻雀,对家禽不感兴趣,却喜欢庄稼粮食,晒在屋场上的稻谷、麦粒、甚至萝卜丝、苕粉,长在树上的梨子、桃子,都是它们强食的美味。我们国家有除“四害”爱国卫生运动,1958年2月1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中,提出要在10年或更短一些时间内,完成消灭苍蝇蚊子老鼠、麻雀的任务。后来,麻雀被“平反”,由臭虫代替。之后,由于社会生活的变化,臭虫又被蟑螂取代。“四害”最终被定为苍蝇、蚊子、老鼠、蟑螂。③

麻雀的消灭,只能用弹弓和鸟铳。有段时间,天上少有老鹰和麻雀。随着人们对于大自然生存规律的正确认识,人们对鸟类的保护有了一个高度。慢慢地,鸟儿又多了起来,现在,只要有树木的地方,就能看到飞鸟。

江河湖泊水域的治理,让鱼类有了自由生长和繁殖的良好环境,更有一些地方,吸引了外来鸟类。黄盖湖,水生态环境得到了有效保护,野生鱼种的繁殖有了良好的环境,天上的飞鸟,更是呈现一个罕见的景象——来此栖息。

黄盖湖水域,不仅是鸿雁、野鸭这类冬候鸟喜爱的地方,还有不少从西伯利亚迁徙而来的天鹅。每到8、9月份,一群群的天鹅,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完成了繁殖使命,便长途跋涉,来到黄盖湖,最多的时候,黄盖湖有3万多只白天鹅。

每到冬季,成群结队的人前来黄盖湖,就是为了一睹天鹅们在水面嘻戏的芳姿。许多摄影师在湖堤上搭建帐篷,野营过夜,就是为了早晨五点起床,拍摄天鹅在晨曦中展翅水上的画面。奶色的雾气在湖上弥漫,紫色、玫色、通红的朝霞,在东天际缓缓散开;天鹅们伸长脖颈,扇动双翅,腾云驾雾,优雅、闲适、自由地飞翔;那抬伸的爪子,以一种舒适伸展的姿势,听任翅膀调遣。这优美的画面,迷得人心神摇荡,容光焕发。

从竖在大堤上的黄盖湖湿地公园简介上得知,黄盖湖是洞庭湖与长江之间的重要湿地,是赤壁市纳于湖北省保护名录的5个天然湖泊之一,东亚候鸟迁徙路线上重要的栖息地,更是原生生态系统保存较为完好的天然湿地。

黄盖湖,植物种类有131科384属576种;野生动物46科175种,而且有许多珍稀濒危物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东方白鹳、黑鹳、白鹤,二级保护动物有白琵鹭、普通鹭、小天鹅、灰雁、鸿雁、鸢、红隼、红角、虎纹蛙等。这些珍稀鸟类,在长江生态环境和长江经济带体系建设中具有极高的保护、科研、经济和社会价值。

候鸟之一的天鹅,如何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到中国华中地区的黄盖湖?它们如何发现了这一处适合短暂生活的地方?这不得不让人惊叹:鸟类,充满智慧!

人们对于天鹅的喜爱,首先缘于其体型的优美。天鹅有一个长脖颈,体态坚实,脚大,在水中滑行时神态庄重,飞翔时长颈前伸,徐缓地搧动双翅。天鹅在水中觅食,只将长长的颈子钻入,不会全身进入。迁飞时,在高空组成斜线或V字队列前进。天鹅飞行速度很快,其他水禽无论在水中或空中行动,都比不上它们。

天鹅是一种冬候鸟,喜欢群栖在湖泊和沼泽地带,主要以水生植物为食。每年三四月间,它们大群从南方飞向北方,在我国北部边疆省份产卵繁殖。雌天鹅都是在每年的五月间产下二三枚卵,然后雌鹅孵卵。一过十月份,它们就会结队南迁。在南方气候较温暖的地方越冬,养息。许多鸟类在遇到天敌时都会本能地保护幼仔,可很多都会在力量不济时放弃。但是天鹅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可以奋战到底,致死方休。天鹅保持着一种稀有的“终身伴侣制”。在南方越冬时不论是取食或休息都成双成对。雌天鹅在产卵时,雄天鹅在旁边守卫,遇到敌害时,它拍打翅膀上前迎敌,勇敢地与对方搏斗。它们不仅在繁殖期彼此互相帮助,平时也是成双成对,如果一只死亡,另一只能为之“守节”,终身单独生活。

人们对于天鹅的喜爱,在了解天鹅品性后,更生出一种敬重。动作迅捷、形态优美的天鹅,成为黄盖湖的常客,真乃黄盖湖之幸。

水天一色,波光潋滟。一箭高堤,挺着坚硬宽厚的胸膛,守护碧水,守护堤下万亩良田。水有声,堤细语,用人类不懂的语言,互诉衷肠,惺惺相惜。

致敬白天鹅!致敬所有不断群体迁徙的候鸟们,它们在迁徙过程中的团结协作精神,值得人类学习!

 

幸福种田人

 

白墙、红瓦小平房,水管从地下穿过,进入厨房,出入墙院;网线、电线在空中穿行,来到屋檐或者墙壁,进入它所服务的地方。几只鸡在屋门前悠闲地伸着脖颈,兴致来了,咯嗒几声。

屋门前的桔子树、桂花树,侧边、屋后的桃树、樟树,青翠的叶子掩映房舍。敞开的大门里,几位中老年男性围着一盘象棋。白色的棋子在黄色的棋盘上,敌我双方,眼盯棋子,思考成熟,伸手摘棋,移到认为必须的地方。“观棋不语”,观者亦是神情专注,脑中一幅战事图。

象棋在中国,几乎老少皆宜、妇孺都有兴趣。象棋分世界象棋和中国象棋,世界象棋有两千多年历史,中国象棋有三千多年历史。关于象棋的发明,一说是舜,一说是韩信,一说是神农氏,还有说是黄帝。个人认为“韩信说”比较靠谱。刘邦统一西汉王朝后,屡建战功的大将韩信被吕后诱捕入狱,想起一生助汉灭楚,设了楚河汉界,用三十二颗棋子代表千军万马,发明了这种趣味性强的对抗游戏,模拟战争。

“赤壁之战”发生地的人民群众,对象棋似乎又多了一份喜欢。在物质匮乏、生活条件极艰苦的年代,小孩玩游戏都是就地取材。滚铁环、踢毽子、打纸板、抓石子等等,包括丢手绢、跳绳这些游戏,一物多用。最刺激的娱乐活动,当属军棋和象棋。象棋在那个年代,属奢侈口。许多人砍下新鲜细树,用刀剁成小条条,再修成小圆形,刻上车、马、象、仕、炮等字。圆形极不好修,许多自制象棋是多边形,那字,更是逼真地告诉人们,汉字是“象形”文字。

看这几位下棋者,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那一辈,那个贫瘠年代养成的爱好,一辈子伴随他们。三国争霸的文化浸润在民风之中,象棋成为休闲娱乐的主要活动。

白墙红瓦,是黄盖湖大堤下的房舍;下棋观棋者,是黄盖咀村村民。这几栋平房散布在一栋雄伟的三层大楼前,大楼顶端,矗立着几个硕大的深红色大字“黄盖咀村”。一楼上部、二楼下部交接处,鲜红的“党员群众服务中心”温暖人心。

黄盖湖农场职工来自16个省106个县,离家几百乃至几千公里,农忙忙生产,农闲忙护堤。农耕条件,也一步一步改善,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农业机械化、农业种植模式,成为赤壁(原蒲圻)示范基地。农场自有粮油棉加工厂,砖瓦厂,农机修理厂,拉杆厂等企业。1983年,创建国营黄盖湖玻璃钢厂。

2004年,按照国务院关于《国营农场改革的决定》,形成了农场改农村,农工变农民,国企变民营的国有农场改革。经过近3年的艰苦努力,农场全面实现了“两田制”(责任田、经营田),农场15家大小国有企业全部转民。2007年11月,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黄盖湖镇人民政府,总人口1.2万人,总面积39638.25亩,其中农用面积26360.58亩,辖黄盖咀村、大湾村、老河村、铁山村、付家垸村、黄盖社区。改革时,农场主要领导顶住压力,为五湖四海前来黄盖湖承包经营耕地的农民购买社保,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站在黄盖咀村“党员群众服务中心”几十米远处的大堤上,向堤下眺望,一马平川的土地,被细化成一丘一丘,其中沟渠纵横。到了盛夏,满眼的绿色稻谷,间或艳丽的荷花,一幅震撼人心的壮美景观。

2014年,黄盖湖引进“湖北畅健生态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公司与种植稻谷与香莲的农户签订合同,由公司提供种子,按照公司计划品种种植,然后公司全部收购。畅健公司的生产经营目标是“生态农业”,稻谷采用传统耕作方法种植,杜绝使用化肥农药,无任何添加剂。黄盖湖的稻米,从谷穗到大米到米饭,各个阶段散发自然的清香,深得市场亲睐。

站在黄盖湖大堤上,看苍茫大地,绿色掩映的红瓦白墙,全部是低矮的平房。原黄盖湖农场所辖村庄,都是原农场建设的平房,零零星星,这里一栋,那里一栋,三五户聚居一个地方,没有规模聚居建筑群,也没有楼房。这种建筑格局、居住方式,亦与黄盖湖的历史有关。

来自五湖四海的农场职工,一代一代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就是正式农民身份的种田人,每个人都有故乡情怀。黄盖湖的种田人,故乡在千里之外、百里之遥,有了钱,他们就回故乡建房,或者在城里买房子。

黄盖湖的村民,到了退休年龄,就可以拿社保退休工资。黄盖湖的村民,不仅老有所养,生活有保障,种植也有保障,只管种不管销,可以无忧无虑地种植。黄盖湖的村民,是幸福的种田人。

夏天的荷花,冬天的候鸟,是黄盖湖让人心动的两大亮点。

黄盖湖,烟波浩渺,鸥翔鱼跃;滩涂碧草茂盛、野花娇艳,尤当霞抹日罩,云遮雾涌时,美如幻境。外堤樟青桂绿,蛙鸣雀飞,万顷稻浪,千亩荷莲,更有丰收时节,一张张幸福的笑脸,与丰腴大地互为映衬。

大美黄盖湖,长江之滨一处人文胜地。

 

2022-4-8

 

资料来源:

①三国资料来源于网络。

②黄盖湖建设资料来源于《人文赤壁读本》。

③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静芸,本名吕艳秀,中国小说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中华儿女》、《解放军报》、《天池小小说》等报刊杂志。短篇小说《清理象山》获第三届全国“大鹏生态文学奖”小说类一等奖,小小说《茶魂》获“百年猴魁 天下太平”杯第二届全国茶文化征文一等奖,短篇小说《湖边有光》、《洋溢奶香的地方》等作品获其它各类征文奖项。著有《归》《手留余香》《都是青春惹的祸》、《哭泣黑城》上下篇 、《梳理红尘》四部曲等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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