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伏,此时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之感,与刘康凯加上微信是7月25日,他是安徽文联刊物《诗歌月刊》的编辑,前身是大名鼎鼎的中国《诗歌报》;我永远会有记忆的除了《诗刊》便是安徽合肥的《诗歌报》了。
时间太慢,人生太快,属龙本命之年,怎么就到了60,86的老母亲脑大面积出血,做完手术出了ICU,正在恢复中,倾尽全力在服侍,感慨既要热爱幸福的生活,更要热爱苦难的生活。康凯言,今年是《诗歌报》创刊40周年,《诗歌月刊》准备出一期纪念专号,找一些老作者写一点纪念或回忆文章,我算是老作者,从1985年开始发表诗作,后又多次发表,嘱我写篇短文,欣然应允也踌躇满志,惊异慷凯即刻发过来几份泛黄的报样,对工作的尽职尽责真是赞赏有加。
1985年12月6日的《神秘果》(组诗),当年我21岁,妙龄时,细想多是幸运与垂爱;接下来,1986年10月6日《神秘果》(三首)总第50期的,1987年10月21日《关于离开尘世的一次远行》(节选)总第75期4期,1988年5月6日总88期头版报道《当代诗歌笔会在亳州举行》,1988年6月21日91期头版,公布获奖名单《别解释》收1989年《诗歌报》所编获奖爱情诗集《禁果》,1989年1月6日104期3版发表《不易》,1989年11月21日第3版散文诗专版发表《风景人生》,1991年11期发表《情诗二首》;天呐,都存有,激动不已;都清晰,欣喜若狂;张张报样像一道道阳光刺眼的洒在身上,温暖如初;清新而真诚,隽永而深情,正如我的人、我的诗,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花草对阳光的钟情;大音希声,流云沁峰,上善若水。
那时,没有电脑,只有稿纸和墨迹;没有快递,只有送信的邮递员;是合肥北京两地鸿雁的《诗歌报》,培养了如此年轻稚嫩的我,它是我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颜色,它令初来乍到的我如虎添翼、挺胸抬头,任语言难以描述,我牢牢记住了梁如云、乔延凤,还记住了严阵等一批老诗人;是这份回忆在鼓舞我,扎根日常才可理解什么是好诗,一个澎湃向上的诗人从内心和灵魂往前看便是无限的苍穹和浩瀚的世界,永远在写自己所感受到的东西,然后将这种感受、情感、思想通过诗歌表达出来,在山水间、隐逸间、有为无为之间,明晰出万物之态、人文之态、山水之德、意识之德,带着这样的觉知用心感受一切,在更高的层次上努力,创作出懂得人性、高山仰止、美德厚重的佳篇。
媒体人是我的本职工作,在北京电视台干了一辈子,获得了资深新闻工作者奖章,职业生涯即将结束,而诗歌创作永生都不会谢幕的;迷恋诗行,一个是温度,一个是力量,一个是灵魂安稳,一个是生命平和,保罗·瓦莱里说,文学的历史不应当只是作家的历史,不应当写成作家或作品的历史,应当是精神的历史。我永远追求精神的诗歌,它是文学。诗意中的相知是心灵的相契,光阴有了隔帘听雨的诗行,是阅尽千帆后的冷暖诗章,无论是绿意嫣然的当下,还是云淡风轻的过往,最美的仍是那些用挚爱写就的风景。
我思念安徽合肥的《诗歌报》,它在我心中源远流长的流淌着;我爱承载了我青春年少时光《诗歌报》,它盛放出的花蕊在我梦想成真的梦里羽化成蝶。